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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学院学子三篇文章在《教师报》公开发表

时间: 2020-02-15 10:04

近日,陕西教育报刊社《教师报》(新春特刊)刊发了文学院学生三篇文章,分别为2019级汉语言文学专业鞠骋宇的《觅渡精神》,2018级汉语言文学专业陈婷的《那碗红烧肉》、宋晓帆的《年·绊》。

《教师报》去年年底和今年年初先后发布了“我的祖国我的家”和“我家的年夜饭”征文启事,文学院教师杨亚娟、梁英平结合专业特色与课程特点,鼓励2018级、2019级汉语言文学专业学生撰写作品,积极参与征文活动。本次刊发的三篇文章是两位老师从众多稿件中精挑细选、认真指导、悉心打磨的精品佳作。三篇文章围绕文化传承、家国情怀立意,语言优美,情感丰富,“文化自信”流淌在字里行间。

近年来,在学校“师范性、地方性、应用型”办学定位引领下,文学院高度重视结合专业优势培养学生实践能力,引导学生“爱读善思勤表达”,积极搭建学生实践与写作能力的提升平台,本次文章的发表表既是对文学院学子写作能力的肯定,激发了学生积极创作的潜力与热情,也是学院加强内涵建设的探索与实践,为推进省级一流专业建设奠定了基础。




学生作品赏析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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觅渡精神

鞠骋宇

多年以后,当我回忆起童年往事,一个画面总会浮现在眼前:明黄的灯光,宽敞的礼堂,伴随着队歌欢快的旋律,学长为我戴上鲜艳的红领巾。面对着瞿秋白先生的铜像,我们拉长稚嫩的声音庄严地宣誓,那三十字的觅渡精神和金色的遐想一起,久久地在穹顶下方回荡。我记得秋白先生清癯潇洒的面容与那双直视前方的眼睛,仿佛穿越了时间的迷雾,寻觅着光明的答案。

  我毕业于常州市觅渡桥小学,秋白先生的母校。从小聆听着秋白先生的英雄事迹,聆听着代代人传承下的觅渡精神。我自豪于拥有着与先烈相同的一片根系,渗透着红色基因的根系深深植入了家乡的土地,构成我精神版图上不可或缺的一块。

  从那座承载着时代风雨的觅渡桥出发,终其一生,秋白先生都奔波在一条探寻的路上。怀揣着那句“为大家辟一条光明的路”的誓言,他用一生去寻找通往真理的渡口。在人民尚未觉醒的长夜,为了探求马克思主义的真谛,他只身赴俄,刻苦学习翻译与辩证法,在洋溢着热情的“赤都”莫斯科,他加入了中国共产党;面对“四一二政变”后浓重的白色恐怖,他秘密前往庐山,计划武装暴动,发动南昌起义,建立了第一支人民军队;为了探求游击战的成功之道,他彻夜工作,却积劳成疾,在就医途中被敌人俘获,最终在罗汉岭英勇就义……风雨如磐的漫漫长夜中,先生在疾病与贫寒的威胁中坚毅地负重前行,36年的一生实在太短,短到无法让他寻觅到那个通往真理与希望的渡口,但他却把自己的生命燃成渡口上那盏划破暗夜的明灯,照亮后来者前进的路,让他们朝着更光亮的彼方前行。

  历史走远了,但历史中用血肉生命写就的那段,将伴随着时代的前行,永不沉落。先生虽已作古,但他用生命写就的觅渡精神,在一段段讲述之中,同样写进了我的生命。从留下过秋白足迹的觅渡桥出发,我开始了学习生涯。12年的学习,夜正长,路也正长,一路上历经几多磨难与挫折,但在绝望与沮丧的时刻,秋白先生那双直视着前方,渴求着真理的眼睛便浮现在我面前,激励我走出迷雾,向着光亮那方前进。其实仔细想来,人生的道路上,谁又不是一个觅渡的羁旅之客?我又何尝不是在寻觅着一个渡口,来完成自我,不负勇敢呢?

  如今的我离开了生活18年的常州城,来到1200公里之外的古都西安求学。怀揣着对文学的热爱,我顺着先生的步伐,梦想成为一名心怀家国的文艺工作者。时隔多年,入队那天的画面仍时常忆起。在每一个因思乡而难以入眠的夜晚,想到在一代代家乡人奋斗下旧貌换新颜,并已跻身新二线城市之列的那座江南小城,三十字的觅渡精神又映射在脑海之中,那是这座城市的根,也是我的根。

我想,总有一天,我终将寻觅到属于我的那个渡口,到那时,怀揣着梦想漂泊半生的我将会重见少年时秋白先生的眼睛,那时的我会望着先生,微笑着说出生命的答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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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碗红烧肉

陈婷

  如果说年夜饭是新年里壮丽的乐章,那么我家年夜饭桌上的红烧肉就是必不可少的重要音符。 

  爸爸说:“你爷在的时候最好这一口!”每次年夜饭桌上,父亲总会夹起一块红烧肉,向我说着相同的话。说罢,我就那样静静地看着爸爸,看着他满足地吃下。爸爸示意我,让我也夹上一块。于是,很多话,很多过往也都融在了这对视中,这美味的红烧肉里。自我记事起,每年的年夜饭里都有它。弟弟总是不解为何我和父亲爱这“大肥肉”,母亲虽然也不吃肥肉,但是却懂得这红烧肉的深意。 

  我曾经问过爸爸,“是不是因为爷爷爱吃红烧肉,所以你也喜欢?”爸爸笑了笑,说:“你这个好吃鬼,那你觉得红烧肉吃着美不美?”我点了点头。爸爸笑了,也没再说什么。爸爸不是一个外向的人,不会说很多,那次的对话,我也就没有问出什么。直到有一次,他告诉了我一些。我终于明白了,他和爷爷之间,他们父子是有多么相似。 

  从爸爸的讲述里,我得知爷爷在最后的那几年里,依旧有吃红烧肉的习惯。尽管他年纪已经很大,还有三高。他不和子女们搭伙,要自己做饭吃,而他的碗柜里一直都有那么一个碗——洋瓷碗的碗沿不是很光滑,里面厚厚的油像冬日湖里的冰,把下面那一块块诱人的红烧肉封住。爷爷说:“猪油煮出来了,肉吃着就不腻了,要吃多少热多少,剩下的也不会坏。”所以,爷爷每周都会做上一碗红烧肉,想吃了,就夹上几块,在锅里一热。面对子女的劝说,爷爷还是听了劝,少吃了一些红烧肉。爱,是倔强执着地喜欢,也是为了爱,所以妥协退让。 

  爸爸随了爷爷爱吃红烧肉,年夜饭上这道菜必是爸爸掌勺。我家的红烧肉必是选一块肥瘦相间的五花肉,再加上一块猪前腿肉。原因很简单,那猪前腿的瘦肉口感最好,是爸爸为家里不吃肥肉的妈妈和弟弟特意改良的。父亲很倔强,就算是年夜饭桌上菜品丰富,红烧肉却不能少;父亲也很温柔,满足了妈妈弟弟想吃“红烧瘦肉”的愿望。就这样,爸爸还不忘说:“这红烧肉里的肥肉才是真的好吃,光吃瘦肉不香!”全家都开心地笑了。我看到了父亲身上的倔强退让,也看到了他深沉的爱。 

对于父亲来说,红烧肉背后的价值远远大于这个食物本身,思念与回忆交织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红烧肉点染着年味,传递着跨越时空的味觉记忆与感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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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·绊

宋晓帆

日落过一个钟头,烟花初放之后,大概在七点左右,是老家旧例祭灶的时间。 

  祭灶算得上是除夕夜最具仪式感的一项活动,我们家族的规矩中一般由本代的家主带着自己的长子进行仪式,一共要有三轮。

  我恰是家中长子,因此每年大年三十,我都会同我父亲冒着冷风出门,手里捏一把香,从中首的窑洞灶台开始,祭拜七个需要祭拜的点。我父亲并不是特别迷信的人,祭灶也不过是为了讨个彩头,遵守传统而已,因此虽然供品算得上丰盛,但是香炉不过是一个个放进去泥土的易拉罐而已。 

  通常是一轮祭拜过后,春晚就开始了。为了不错过春晚,我通常选择不留在院子里等香烧完,而是回屋子去陪那些同龄的孩子们。而父亲为了不延误下一轮祭拜,会选择站在屋子的门口,看一看电视,再看一看窗外。 

  一轮祭拜到下一轮祭拜的标志,便是香的燃尽。因此必须有个人一直守着。小时候大多是父亲来守,最近几年里大多就是我来守了。三轮香上过以后,撤去香炉,把整院的灯都打开照得亮亮堂堂,灯火通明,我和父亲便会回到屋子里面。 

  这个时候,就是吃年夜饭的时间了。亲戚们在放完烟花以后一般会选择留下来,安心在家里等着我们祭灶结束,而后同我们一起吃年夜饭。 

  靠着每一年的年夜饭作为媒介,我与我这一辈的兄弟姐妹们感情还算深厚。年夜饭每年样式都不尽相同,但不论怎么变化总会有一条鱼放在桌子上。这条鱼寄托着对来年美好的祝愿。 

  这样的场景,现在不多见了。儿时的玩伴大多长大了,不再爱看烟花,亲戚家的孩子们也更愿意在自己家过春节。我家的年夜饭便成了象征性准备准备的东西。餐桌前大人们的闲谈,小孩子的笑语,都一年一年的,消失在了除夕的夜晚。 

  这么多年,总归是越长大年味越淡了。但回头去仔细想想,年的痕迹,仍然无法从年三十的夜晚中剥离,只是人们的联系变得更加方便,从手机上就能送出彼此祝福,只是冷冰冰的文字少了几分相见的温度而已。 

  我们的情感流淌在时光的血脉之中,不会随着日月的变换而渐趋淡薄,所谓少了的那股味道,只是人们强调所必须要有的一种仪式感。 

  其实新年钟声响起时,最亲最爱的人都在身边的话,年味便无所谓有无,人这一辈子活着,无非是为了这些人罢了。年夜饭所承担的,更多是纽带的作用,承载着人们的情感,维系着人们的联系。 

  每一年三十的子夜,最后的烟花留下的痕迹随风消散时,我们看着这个世间披上一层新衣,如同焕然新生,留在唇齿间年夜饭的滋味便同这喜悦一起酿成世间最美的美酒,陶醉了每一个沉浸在年的余味中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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